咳嗽公众教育中国专家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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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是人体一种重要的保护性反射行为。通过咳嗽可将呼吸道内的痰液排出体外，保持呼吸道的清洁状态，以及防止异物（如花生米等）进入气道 ［ 1 ］ ，因此正常适度的咳嗽对人体有益且很有必要。
咳嗽时的飞沫或者痰液可携带病毒、细菌或者其他致病微生物，增加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流行性感冒（简称流感）和肺结核等呼吸道传染病的传播性 ［ 2 ］ 。剧烈咳嗽还可导致血压增高、胸腹肌痛、肋骨骨折、气胸和脑动脉瘤破裂等多种并发症 ［ 3 ］ ，大约一半的女性因慢性咳嗽出现压力性尿失禁，严重影响患者和家人的生活质量，甚至导致患者抑郁及焦虑。极少部分患者会因咳嗽出现可能危及生命的一过性晕厥 ［ 4 ］ 。另一方面，当咳嗽反射消失时，口腔内唾液和食物易误吸进入肺内，导致肺部感染的发生 ［ 5 ］ 。严重或长时间的咳嗽经常是疾病信号，多见于呼吸系统疾病，但心血管和消化系统疾病如心力衰竭和胃食管反流病也可出现咳嗽症状 ［ 1 ］ 。
咳嗽患者数量巨大，我国成人慢性咳嗽患病率约为6% ［ 6 ］ 。咳嗽是患者到医院就诊的主要原因之一，涉及呼吸系统及呼吸系统以外的多种疾病，误诊误治较为普遍，因此查明咳嗽病因并有效治疗咳嗽是医患双方的共同目标。
为面向公众普及咳嗽相关疾病的防治知识，中华医学会全科医学分会、中华医学会杂志社、《中华全科医师杂志》编辑委员会共同邀请呼吸内科、全科、中医科、儿科、方法学各领域专家以及患者代表，经反复讨论和修改，制定了《咳嗽公众教育中国专家共识（第一版）》。本共识内容力求科学性、易读性和普及性为一体，可作为基层医生面对公众，尤其是有急、慢性咳嗽的患者群体进行科普教育时的参考，也便于有兴趣的民众自己阅读，了解咳嗽病因诊治的基本知识，以期提高患者的自我管理能力，有助于合理就医。
一、咳嗽的自我评估与就诊
（一）咳嗽的自我评估
咳嗽自我评估的目的是让患者学会判断自身病情的严重程度、观察病情变化、判断就诊时机、合理选择就诊科室，让患者主动参与到自身健康的管理和治疗决策中 ［ 7 , 8 , 9 ］ 。
推荐使用“简易咳嗽程度评分表（cough evaluation test，CET）” ［ 10 ］ （ 表1 ）。量表总分为5~25分，分数越高代表咳嗽程度越重。如咳嗽症状较轻的急性咳嗽（病程<3周），且没有其他严重症状，可以尝试居家治疗，应用CET动态评估症状，如评分减小，表示症状得到控制或治疗有效；反之，如果经常、频繁或剧烈咳嗽，甚至出现呼吸困难、胸痛等症状，或影响到日常生活、学习和工作，则需要尽早就医
需要注意的是不能仅依据CET评分判断咳嗽的严重程度；有些慢性咳嗽，即使症状较轻亦可能有严重疾病。
（二）就诊时机和科室选择
1.紧急就诊：有下述一种及以上紧急情况时，应尽快就诊，首选到急诊科或呼吸专科。
（3）咳嗽伴有明显咯血。
2.普通就诊：当出现下述一种及以上情况时应当就诊，可以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如有签约的家庭医生可联系家庭医生就诊，若无签约家庭医生可到全科医学科就诊；也可以到综合医院的呼吸科、全科医学科就诊 ［ 11 , 12 ］ 。
（7）合并有其他复杂疾病，如正在化疗中或糖尿病血糖控制不稳定者 ［ 13 , 14 ］ 。
3.线上诊疗：经线下医疗机构确诊下述慢性疾病且病情稳定时，如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简称慢阻肺）、慢性支气管炎、支气管哮喘（简称哮喘）稳定期、咳嗽变异性哮喘、支气管扩张症等，可选择线上复诊取药。
4.就诊清单：咳嗽患者就诊前建议准备一些资料，以便向医生提供详细的参考信息。
（1）基础疾病情况简介和用药清单。
（2）既往咳嗽相关资料和用药清单。
（4）咳嗽相关信息记录卡片：见 表2 。咳嗽患者特别是慢性咳嗽患者在医院就诊时，医生可能会询问一些信息，以了解患者病情，有助于医生作出初步诊断或选择有关检查、制定治疗计划。患者或家属可参照患者咳嗽相关信息记录卡片（ 表2 ）进行咳嗽情况的书面或电子记录
二、咳嗽的常见病因及检查选择
（一）咳嗽的分类
成人咳嗽按病程可以分为急性咳嗽（<3周）、亚急性咳嗽（3~8周）和慢性咳嗽（>8周）3类 ［ 15 ］ 。按咳嗽是否有痰又可分为干咳和湿咳（有痰咳嗽） ［ 7 ］ 。不同类型的咳嗽有相应的病因分布特点，有助于医生判断病因。
（二）咳嗽的常见病因及可能相应的检查选择
1.急性咳嗽的常见病因
（1）最常见的病因为局限于上气道的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和累及下气道的急性气管-支气管炎。急性上呼吸道感染主要表现为流涕、喷嚏、鼻塞、咽痛等症状，干咳为主。急性气管-支气管炎主要表现为咳嗽、咳痰，咳白色黏液痰或黄脓痰，常无异常体征，偶可闻及干湿性啰音。
（2）急性呼吸系统传染病，如流感和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等，咳嗽也是主要症状，痰量多少不等，但发热、乏力和肌痛等全身症状比较突出。体格检查依据受累范围而有所不同，仅累及上呼吸道或者气管-支气管者体征与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和急性气管-支气管炎相同。
上述急性上呼吸道感染、急性气管-支气管炎以及急性呼吸系统传染病者，外周血常规检查白细胞计数通常正常，如果中性粒细胞数量或者比例增高提示细菌感染；非肺炎患者X线胸片检查常无异常或仅表现为肺纹理增粗 ［ 7 ］ 。
（3）其他：哮喘、慢阻肺和支气管扩张症等原有慢性气道疾病的急性加重也可导致咳嗽复发或加重。此外，环境因素（如空气污染）或职业暴露也是急性咳嗽的原因 ［ 7 ］ 。部分急危重症疾病，如气胸、肺栓塞、异物吸入、急性心肌梗死、左心功能不全等可能也表现为急性咳嗽，但常有相关疾病病史并伴有呼吸困难或胸痛等症状，及时行相应实验室或辅助检查可明确诊断。
2.亚急性咳嗽的常见病因：亚急性咳嗽最常见的原因是感染后咳嗽 ［ 16 ］ 。其他包括迁延性感染性支气管炎、慢性咳嗽病因的亚急性阶段。
感染后咳嗽既往又称为“感冒后咳嗽”，其最重要特征是起病前有明确的急性呼吸道感染病史，当急性期症状如发热、鼻塞、流涕和喷嚏等消失后，咳嗽仍然持续3~8周。其中以鼻病毒、流感病毒和副流感病毒等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咳嗽最为常见 ［ 17 ］ 。既往有感染后咳嗽病史和咳嗽高敏感性的患者更容易患感染后咳嗽 ［ 16 ， 18 ］ 。体格检查常无异常发现，外周血常规和X线胸片检查结果正常。感染后咳嗽常为自限性，多在8周内自行缓解，但也有部分患者咳嗽顽固，甚至发展为慢性咳嗽。
排除感染后咳嗽后，其他亚急性咳嗽多为处于发展过程中的慢性咳嗽，具体参见慢性咳嗽内容部分。
3.慢性咳嗽的常见病因：
以咳嗽为唯一或主要症状、咳嗽时间>8周，胸部X线检查基本正常者定义为慢性咳嗽 ［ 7 ， 15 ］ 。要确立是否为慢性咳嗽，首先要完成X线胸片或者胸部CT检查 ［ 7 ］ ，以排除胸部影像学异常的肺结核或者肺癌等疾病所致的咳嗽。
慢性咳嗽常见病因包括上气道咳嗽综合征、咳嗽变异性哮喘、嗜酸粒细胞性支气管炎、胃食管反流性咳嗽和变应性咳嗽，占慢性咳嗽病因的70%~95% ［ 7 ］ 。其中咳嗽变异性哮喘、嗜酸粒细胞性支气管炎和变应性咳嗽均用糖皮质激素治疗有效，统称为激素敏感性咳嗽 ［ 19 ］ 。
三、咳嗽的治疗
咳嗽是机体常见的防御机制，有利于气道分泌物的排出，但如果咳嗽咳痰影响到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需要及时进行干预。如不及时治疗可能导致病程迁延，痰液阻塞气道、加重感染。
急性咳嗽常见病因为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和急性气管-支气管炎，以对症处理为主，剧烈干咳可以适当应用镇咳药物，有痰且不容易咳出可以使用祛痰药物，建议及时就诊为宜 ［ 7 ， 39 , 40 ］ 。
亚急性咳嗽最常见的病因是感染后咳嗽，多以干咳为主，通常不伴有脓痰，可以进行对症处理，如镇咳、祛痰治疗，短期治疗无效，则考虑其他原因引起的咳嗽，需就诊以明确病因 ［ 16 ］ 。
如果咳嗽超过8周，应该尽快就医，不要拖延，先明确咳嗽的病因，再针对病因治疗。慢性咳嗽的病因多且复杂，就医诊断、治疗过程往往较长，需要患者配合诊疗。明确病因后在医生指导下用药治疗，不可自行随意减药、停药、换药，根据医生制定的治疗计划按时复诊。如需在药店补充药物，请注意剂量保持一致 ［ 7 ， 11 ， 41 , 42 ］ 。
（一）常用治疗药物
1.非处方药物：非处方药物是可以自行通过阅读说明书或在药店药师指导下使用的药物，具有较好的安全性。在就诊前，可根据情况适当短期使用相对安全的非处方药物。
用于治疗咳嗽常用非处方药物主要有镇咳药物、祛痰药物、抗组胺药物3种类型，复方制剂也可选用，如右美沙芬愈创甘油醚糖浆、美敏伪麻口服溶液等。见 表4
儿童止咳、祛痰药物需使用儿童剂量、剂型，非处方药物建议在药师指导下使用。
妊娠、哺乳期女性用药禁忌相对较多，不建议自行用药，应及时就诊，并在医生指导下用药。
老年人生理机能下降、合并其他基础疾病，建议咨询药师或就医用药。
2.处方药物：如短期非处方药物治疗无效，需尽快就医，不应自行使用处方药物，尤其是抗菌药物、激素，处方药物需要遵医嘱使用（ 表5 ） ［ 43 , 44 ］
（二）中医药治疗
1.中医病因病机及药物治疗：咳嗽大致可分为外感咳嗽与内伤咳嗽。
（1）外感咳嗽：感受外邪为诱因，起病急，病程短，常伴随感冒症状。外邪具有时令特点，如春季多风热、秋季多风燥、冬季多风寒。治疗外感咳嗽根据其致病邪气特点用药，风寒咳嗽者恶寒重发热轻，治以疏风散寒，宣肺止咳；风热咳嗽者发热重恶寒轻，治以疏风清热，宣肺止咳；风燥咳嗽者干咳少痰，治以疏风清肺，润燥止咳。
（2）内伤咳嗽：常反复发作，病程长，常见痰湿咳嗽、痰热咳嗽、肝火咳嗽、阴虚咳嗽等。痰湿咳嗽者以痰多色白为特点，早晨、进食后或吃甜食后咳嗽加重，多兼有脾虚表现，治以燥湿化痰，理气止咳；痰热咳嗽，痰多色黄质黏，严重者出现胸痛、咳吐脓痰脓血，治以清热化痰，肃肺止咳；肝火咳嗽多见于脾气急躁或喜生闷气者，症状随情绪波动变化，治以清肺泻肝，化痰止咳；阴虚咳嗽表现为干咳少痰，兼有阴虚症状，治以养阴清热，润肺止咳。
中医中药对咳嗽的治疗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经验 ［ 45 , 46 , 47 , 48 , 49 , 50 , 51 , 52 , 53 , 54 , 55 , 56 , 57 , 58 , 59 , 60 , 61 , 62 , 63 ］ ，但尚需更多的高质量循证医学研究证据来进行评价。 表6 列出了中医对咳嗽的辨证分类与临床表现，以及一些常见中成药的归类。需要说明的是，中医辨证种类较多，各家标准存在一定的差异，且中成药品种繁多，篇幅有限，不能一一列举，仅作参考。
注意事项：①患者服药前应注意认真阅读说明书，慎用含有罂粟碱、诃子等镇咳的药物，尤其外感咳嗽。②可以合理应用中西医结合方式，发挥西药快速起效和中医清除余邪的优点，根据情况短期适当应用相对安全的非处方西药，可参见本共识非处方药部分。③不可同时使用多种同类型的中成药、西药。④当短期药物治疗无效时，应及时就医。
2.针刺治疗 ［ 7 ， 45 ， 64 , 65 ］ ：针刺治疗具有疏通经络、扶正祛邪、调和阴阳的作用，但针刺治疗不建议患者在家自行操作，应由专业医生在医院内规范操作。
毫针具有针体微、小的特点，对患者的刺激量最小，也容易被患者接受，适合各个时期、各种证型的咳嗽治疗。火针适于治疗寒邪所致咳嗽。皮内针操作简便，刺激量小，对患者伤害小。
3.艾灸：艾灸通过温热刺激人体经络腧穴，调节机体经络气血，调理脏腑阴阳，固正气，祛邪气，患者在家亦能自行操作 ［ 7 ， 45 ， 66 ］ 。
4.穴位贴敷：穴位贴敷是集药物、穴位为一体的复合性治疗方法，通过特定部位药物吸收的直接作用和穴位刺激激发经气的间接作用达到改善体质、防治疾病的目的 ［ 67 ］ 。其中较为熟知的是冬病夏治穴位贴敷，亦称“三伏贴” ［ 68 ］ 。
（三）非药物治疗
除了上述中医非药物治疗外，咳嗽的非药物治疗方式还包括咳嗽抑制训练及催眠治疗，咳痰的患者同时可掌握一些促进咳痰的小技巧，也可以利用食疗来进行身体调节。
1.咳嗽抑制训练：主要应用于心理性咳嗽患者，此类患者多见于小儿及青少年，成人亦不少见。非上述病因但咳嗽剧烈不能缓解者也可采用此种方式控制咳嗽。在有咳嗽冲动的第一时间可主动地去抑制咳嗽，例如强迫自己吞咽、清喉、抿水、屏住呼吸、吮吸糖果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等。在日常生活中，可进行呼吸训练，包括放松喉部呼吸、缩唇呼吸或采用腹式呼吸，可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改善咳嗽。
2.催眠治疗：催眠疗法可应用于心理性咳嗽患者。目前有关催眠疗法的报道不多，仅提示存在一定的有效性。需注意的是，采取该干预治疗时需联合精神心理科专科医生一同进行诊治。
3.促进咳痰的小技巧：可先用鼻深吸气，然后放松用嘴呼气，重复1~2次，再深吸气，在吸气末收缩腹部用力咳嗽。此外，痰多难咳出者可采取手法辅助排痰，通过他人拍背（叩背）的方式促进痰液排出。
具体方法如下：①病患坐起或侧卧；②他人五指并拢，手背隆起，掌心凹陷（可以想象掌内握一枚鸡蛋）；③自下而上，由外向内，轻拍/轻扣背部，接触背部时用指腹、掌缘接触，同时让患者深吸气后用力咳痰 ［ 7 ］ 。每日可拍背（叩背）3次，每次持续3~5 min，具体结合病患情况。采取上述操作前，提前喝一杯温水可湿化痰液，从而更有利于痰液咳出。
4.食疗：民间常用的一些日常食材如生姜、葱白、冬瓜、银耳等，也是临床方药中常用的药物，体现了药食同源的特点，可用来调节身体体质，可能对咳嗽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但其科学性有待进一步的验证。
（5）阴虚咳嗽：常选用具有滋阴润肺作用的药物如银耳、梨、百合等。
上述药物根据个体情况可适量采用泡水、煮粥等方法食用，具体方法可参见相关文献介绍 ［ 69 , 70 ］ 。
四、咳嗽的预防与居家管理
五、儿童咳嗽的诊治注意事项
（一）儿童咳嗽分类及病因要点
1.分类：儿童咳嗽按照病程，可分为急性咳嗽（<2周）、迁延性咳嗽（2~4周）和慢性咳嗽（>4周） ［ 75 ］ 。按照咳嗽性质分为干性、湿性咳嗽，要注意的是，年长儿可咳出痰，年幼儿无法咳出痰，因此喉间有痰响也算湿性咳嗽 ［ 76 ］ 。
2.病因要点：儿童急性咳嗽多由呼吸道病毒感染所致，慢性咳嗽病因复杂，不同年龄段儿童咳嗽病因有所不同（ 表7 ），与成人也不尽相同。除咳嗽变异性哮喘、上气道咳嗽综合征、胃食管反流、心理性咳嗽之外，还要注意下列疾病。
（1）感染后咳嗽：是幼儿和学龄前儿童慢性咳嗽的常见原因，病初有明确的呼吸道感染，咳嗽持续超过4周，干咳或咳嗽少痰，X线胸片多无异常，咳嗽常呈自限性。
（2）迁延性细菌性支气管炎：是由细菌引起的支气管持续的感染，流感嗜血杆菌和肺炎链球菌是主要致病菌，表现为儿童湿性咳嗽超过4周，胸部CT显示支气管壁增厚，支气管肺泡灌洗液检查中性粒细胞增多和细菌培养阳性，抗菌药物治疗2周有效 ［ 75 ］ 。
（二）儿童咳嗽就诊注意事项
1.家长需要注意观察儿童一般情况、有无潜在严重疾病的表现，如吃奶或饮食量有无明显下降、精神和反应是否正常、面色是否红润、有无面色口唇发青发紫、玩耍是否如常、有无呼吸困难、喘息声、抽搐等。如出现上述异常表现，应及时就诊。
2.如果急性咳嗽呈犬吠样，并伴有声音嘶哑，需警惕喉炎可能，喉炎并发喉梗阻时，需紧急就医。
3.当既往健康的儿童突然出现剧烈咳嗽，甚至伴有喘息，尤其是有异物接触史，如各类坚果、玩具、硬币、电池、纽扣、笔头等，需要高度警惕呼吸道异物吸入可能，建议立即就医。
4.如果儿童出现痉挛性咳嗽，常表现为连续不断的十余声短促咳嗽，继而深长吸气，发出特殊的高调鸡鸣样回声，伴面红唇绀，张口伸舌，颈静脉显露，双手握拳，身体前倾等，要警惕百日咳 ［ 77 ］ 。
（三）儿童咳嗽治疗注意事项
1.儿童急性咳嗽多由病毒感染所致，具有自限性，一般无需使用抗菌药物、镇咳药物、祛痰药物、支气管舒张剂等药物 ［ 14 ］ ，更没有必要在小孩刚出现咳嗽时，就使用复方感冒药。如果<6月龄的婴儿，咳嗽伴有明显鼻塞、鼻涕等症状，可酌情使用鼻腔盐水冲洗等辅助治疗 ［ 78 ］ ；6月龄及以上者，考虑过敏性鼻炎时，可根据年龄选择不同的抗组胺药物 ［ 14 ］ 。
2.如儿童咳嗽时间超过2周，经过基层全科医生或非呼吸科医生治疗后效果不佳，或儿童伴有基础疾病如先天性心脏病、先天性呼吸道疾病等，应及时到儿童呼吸专科就医，积极寻找病因，在医生指导下进行治疗 ［ 76 ］ 。
3.雾化疗法是儿童呼吸道疾病的重要治疗手段，一些以咳嗽为主要症状的疾病可使用雾化治疗，如哮喘急性发作、咳嗽变异性哮喘、呼吸道感染性疾病等，应根据患儿的疾病、症状、年龄、严重程度、诊疗条件等选择不同的雾化治疗药物。建议在医生指导下进行雾化治疗 ［ 7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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